【顾婕&范小天】简单的事（九）
最近律界的风向变化的有点儿大，范小天再怎么事不关己也不能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了。
好端端的科东和权璟的签约仪式，揭露了这么多年的陈年旧事，
权璟几乎所有的合伙人律师纷纷出走……
而最大的受益者，不用想，是顾婕。
范小天没想到这，都觉得这一系列事都不可能是偶然，只有一个解释。
他想到了顾婕的那句话：“最近先把科东的事放放吧，告诉所有人处理好手里的工作就行了！”
范小天知道这几天顾婕一直在前后左右的见权璟的律师，基本连人影都快见不到了，但是不行，他一定要当面问清楚。
他已经在顾婕办公室待了有一段时间了，没有选择在办公室里踱步，他选择坐在沙发上回想这段时间他和顾婕之间发生的一切。他不清楚自己生气什么，懊恼什么，觉得顾婕离自己越来越远了，她的目的是什么，她究竟想要什么？到底哪一个才是真正的她？
顾婕终于回来了！
“找我有事啊！”可顾婕对自己还是那么和蔼，可能真的是绵里藏针吧！
“我想问，权璟的事儿！”范小天知道，已经到这个时候了，把话说开才是最重要的。
“你听说了吧，有什么要问的？看你这样是觉得权璟的事儿跟我有关系？”坐下之后，顾婕抬头看着范小天，眼里看不出任何波澜。
“是你故意放弃科东留给权璟？”范小天说的很直接，他不知道顾婕会是什么样的反应。
“继续！”
“你料到罗槟和戴曦不会放过焦恩，所以双方一定会谈崩！”顾婕的冷淡好像印证了自己想的一切！
“接着说！”顾婕终于抬起头，看着范小天还能说出什么来。
“由于权璟的大多数合伙人律师都有客户是科东的乙方公司，所以要么他们丢客户，要么换律所！”
“他们可都是有竞业协议的！”揪住范小天推测之中的漏洞，顾婕反问他，看他怎么解释这个漏洞。
“你料准了罗槟会免除他们的竞业协议，现在权璟几乎成了一个空壳子，而那些合伙人的其他客户和龙柯还存在利益冲突，所以最大的受益者是我们律所，是您主任，难道不是么？”
“看来最近进步不少啊，都敢这么和我说话了！”
“那你这是承认了？”范小天没理由愤怒，却感觉自己的心碎了，他看不懂顾婕，她太复杂，不管自己怎么努力都没办法承载她！
“你太高看我了！你说的每一个步骤我都没有办法参与，我怎么会知道每一步的关键角色会做出什么样的决定呢？还有，最关键的一点，你怎么能说我知道戴曦和焦恩的事呢？”
“你太可怕了，你算准了一切！因为你知道，哪怕是科东签了权璟，对你来说只是丢了点儿潜在的机会成本，不造成实质影响。但只要你赌赢了，权璟就在你的掌控之下了！”
“所以，你现在要干什么？”顾婕以为，经历了这么多，范小天会变得成熟，对于这些行为举动他不会有太激烈的反应。
“我不干什么，我只是想说，你太可怕了，没人看得懂你究竟想要什么。”其实范小天是害怕了，是他觉得自己和顾婕的距离越来越远。这种距离已经快让自己丧失理智了。
“我可怕？看你这个意思，是不打算和我这个可怕的人为伍了是么？”
“哈哈哈，主任，我曾经一度觉得你和别人口中的你不一样，我现在感觉我错了，你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真的可以不顾一切没有原则，律师对正义的坚守竟然也变成了你为了获取一切而利用的武器！”
是不是越想抓住才越怕失去，才会说出伤害对方的话来填补自己的空虚。
“范小天，你知不知道，所有人这么说我我都无所谓，唯独你，没有资格这么说我！”
“什么意思，您是说您成就了我，无论您做什么决定，我就应该对您耳提面命是么？”
“对，因为没有我你当初都进不了权璟！”顾婕终于没办法忍受范小天对自己的冷嘲热讽，拍起桌子站起来和他对峙！
“什么？”范小天愣住了，他不明白顾婕这没有由头的一句话代表着什么。
“没什么了，你出去！”顾婕好像知道自己多说了什么，想结束这段对话。
“出去！”
范小天出了门之后就知道自己今天实在是太过分了，顾婕其实并没有做伤天害理的事，自己怎么就控制不住质问她呢？
其实他是很在乎顾婕感受的啊！
可是最让范小天疑问的是顾婕的最后一句话，
他当初进权璟，和顾婕有什么关系么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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